我们根据采访及公开资料整理,尝试为大家呈现山东历史上“游必有方”的鲁商。相对于他们精彩的商业人生,这样的篇幅仅是浮光掠影,但也足以让我们探寻到现代鲁商在精神传承与义利取舍上的历史渊源。
一代大商孟洛川
在济南一家卖布的百年老字号,我们与店经理闲谈时,提及陶朱公范蠡制作的杆秤。店经理说,在历史上,这家老字号的柜台上,也曾放着一个类似的物件,号称“良心尺”。
据店经理说,这种尺子上有10个“寸”,每个“寸”的刻度上刻着10个字:两头是“天”和“地”,中间依次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店员拿着这把尺子上柜,心里就装着天地良心、礼义廉耻,它时刻提醒店员要用好手中的尺,给顾客量布时不能少了尺寸。
这家老字号叫瑞蚨祥,诞生于年清同治年间。
将瑞蚨祥这个名字发扬光大的人叫孟洛川。年11月,央视八套以他为原型拍摄了一部电视剧,称他是“一代大商”。
孟洛川亲自经营瑞蚨祥70年之久,商号24处,遍及天津、青岛、烟台、北京,最北边到了哈尔滨,最南边到了香港,有的布匹还销往国外。鼎盛时期,瑞蚨祥雇员余人,房产余间。业务不但涉及布匹丝绸,还囊括钟表、眼镜、茶叶、土地和房产等。
年10月1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一面五星红旗在国歌声中冉冉升起,宣告了一个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中国的成立。少有人知道,为这面五星红旗提供布料的,正是瑞蚨祥。
有人说,瑞蚨祥是世界最早的连锁经营企业。此说虽无法考证,但其经营模式的现代性,则是无可置疑的。
美国零售业巨头沃尔玛公司创始人山姆·沃尔顿生前曾说:“我创立沃尔玛的最初灵感,来自中国的一家古老的商号。它的名字来源于传说中一种可以带来金钱的昆虫。我想,它大约是世界上最早的连锁经营企业。它做得很好,好极了!”
沃尔顿所言的“一种可以带来金钱的昆虫”,正是中国古书中记载的“青蚨”。而以青蚨命名的商号,就是瑞蚨祥。晚年,相传孟洛川登顶泰山,观日出东方,他的儿子问:您一生的经商之道是什么?
孟洛川沉思良久,说了四个字:大商无算。
无算,就是不计较、不拘泥、不拘束。推而广之,则既强调身为义商的格局、情怀与胸襟,又强调待人接物的诚实守信,还强调经营方略里薄利多销的厚道。
孟洛川用“无算”提醒商民,商道讲究的是商业价值观,而不是尔虞我诈、钩心斗角。
他曾为瑞蚨祥制定的店训,一共16个字:至诚至上,货真价实,言无二价,童叟无欺。这不但是瑞蚨祥,而且是孟洛川一生践行的箴言。
年,庚子事变大火烧毁了北京前门大栅栏的山东瑞蚨祥分店,其库存丝绸布匹及往来账目毁于一旦。火被扑灭,孟洛川贴出告示:凡本店所欠客户款项一律奉还,凡客户欠本店款项一律勾销,本店永不歇业。
路人不解:光还钱,不讨债,又遭遇灾祸,你不是一亏再亏吗?但实际情况却是,那些欠瑞蚨祥钱款的顾客个个感激涕零,纷纷介绍亲戚朋友照顾瑞蚨祥的买卖,并成为瑞蚨祥的忠实顾客。《人民日报》曾评论孟洛川:这些已经远远超出鲁商之大道的范畴,闪耀着中华传统商业文明和伦理道德的光华,至今仍然担当着中国特色企业文化的重要基石。
张廷阁“闯崴子”
年1月2日,总投资万元的52集电视连续剧《闯关东》在央视一套*金时段开播。电视剧的背景设置在清末到“九一八事变”爆发前,讲述了一户山东人家为生活所迫背井离乡闯关东的故事。有人说,主人公朱开山的原型就是山东莱州人张廷阁。
张廷阁年10月4日生于山东省掖县(今莱州)石柱栏村,幼年家境贫寒。曾入私塾读书,父亲去世后,被迫辍学务农。
中日甲午战争之后,日本侵入山东半岛,战乱、掠夺,使老百姓困苦不堪。张廷阁全家的生活也难以维持。他离开母亲,随比自己年长的侄子张天纲,走了“闯崴子(海参崴),拾金子”的路。
经张天纲介绍,入海参崴“福长兴”菜庄学生意,并学会了俄语。当地杂货铺“双合盛”掌柜郝升堂发现张廷阁颇有经商才干,十分赏识,多次诚意相邀。年,张廷阁离开福长兴,入股双合盛,很快就当上了双合盛副经理。由于经营有方,使双合盛得到很大发展。
张廷阁经商手段灵活,善于把握机会。日俄战争前夕,他趁大批俄*集结海参崴之机,设法与俄**需官拉上关系,承揽了俄*日用品供应的大笔生意,赚取了巨额利润。他在与俄*交往中获得了日俄战争即将爆发的消息后,便大量囤积货物,待机出售。
年2月,日俄战争爆发,俄国远东地区的海上运输线被封锁,海参崴的货源断绝,物价飞涨。这时,他将战前仅4戈比1斤购进的食盐,以五六十戈比1斤的高价抛售,从中大获暴利。双合盛的实力更加雄厚。它不仅在海参崴租地建楼、设立分号、扩充营业项目,而且还在莫斯科、大阪、横滨、香港、新加坡等地设有驻在员,直接与当地厂商建立进货关系,也同英、德等国厂家签订长期订货合同,确保其货源广泛、渠道畅通,生意日益兴隆,成为当地商界首富
辛亥革命后,在“富国利民”“实业救国”等口号的鼓舞下,久有弃商转工计划的张廷阁,回国办实业的热情甚高。年,他携带巨款游历了北京、天津、张家口等地,考察工商,伺机购厂办实业。年,他在北京收购了瑞士人开办的啤酒汽水厂。年,他在哈尔滨用50万日本金元收购了俄国人经营的地烈金火磨,办起了双合盛制粉厂。第二年,他升任双合盛经理,将在海参崴的双合盛总账房迁至哈尔滨。这一年他收购了前永胜公司的双城堡火磨。年,又买进了哈尔滨香坊的双盛泰油坊。至此,双合盛在海参崴的资本全部转回国内,张廷阁也结束了自己在国外的经商活动。
至年,双合盛总资本达万元。据知情者透露,它实际资产比这个数目要大许多倍,成为哈尔滨民族工商业中资本雄厚、实力强大的企业集团。
双合盛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发展,主要是张廷阁的经营思想和管理手段有独到之处。他注重长远利益,不断积累资金,扩大生产规模,更新设备;他大胆使用有管理能力的高级职员和技术人员,十分重视产品质量,千方百计创名牌、保名牌;他亲自检查红雄鸡牌面粉的质量,几十年如一日。张廷阁说:“双合盛的名气,就是红雄鸡给叫出来的。”
年4月28日,哈尔滨解放。在人民*府的帮助下,双合盛制粉厂渡过了资金不足的难关,开始为人民*府加工面粉,日产量达1万袋以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张廷阁因其资本主义自由经营思想受到限制而情绪消沉。年“五反”运动中,他交代了一些违法行为,被定为半违法、半守法户。年1月24日,双合盛制粉厂因棚板粉尘在高温下自燃,引起火灾,全部机器设备焚烧一空。
不久后,张廷阁在哈尔滨病逝。终年79岁。
沈阳“*县帮”
山东在历史上有许多有名的商帮,其中“*县帮”是比较活跃的一支。
*县就是今天的龙口,隔着一条渤海海峡,与辽宁省隔海相望。所以在“闯关东”的大*中,*县人是一个主力。在辽宁省会沈阳有句民谚:“先有老天合,再有奉天城。”奉天就是今天的沈阳,而老天合,则代表了*县帮在沈阳闯关东的最高成就。
早先在沈阳的沈河区最繁华的商业地中街路南(现天益堂药房附近),曾有一条老天合胡同,因胡同里有座沈阳最早的丝房“老天合”而得名,该胡同的名称一直延续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
清太祖努尔哈赤定都盛京(沈阳)后,因八旗人家居多,其中满族、锡伯族的妇女均喜爱手工刺绣,如绣鞋面、枕头顶、飘带等物件,所以绣花用的丝线就成为当时的抢手货。可那时沈阳没有生产丝线的手工业作坊,丝线的供应全靠商贩们从山东等地采运而来。
康熙十五年,山东*县人单文利和单文兴兄弟二人,从山东贩货到盛京走街串巷叫卖丝线,因这哥儿俩都是做绣花丝线的手艺人,故生意红火。后来就在四平街(中街)路南(即老天合胡同处),租了几间小平房,创办了“天合利”手工业丝作坊。别看这个作坊规模很小,可由于当地对丝线的需求量大,所以利润很高,这家小买卖很快就发展起来了。
几年后,单文兴同他哥哥分了伙,他在福胜门(大北门)里的悦来馆胡同又开办了“兴顺利”丝作坊,单文利便独资经营天合利,由于资本逐年增加,迅速成为大型的手工业丝作坊。
到了嘉庆年间,天合利又从苏杭等地购进大批绸缎,并兼营布匹及各种杂货,将原来的丝线作坊扩展成为以商业为主的丝房(相当于今日的百货商店,昔日统称为丝房)。自此,沈阳城内中街的丝房犹如雨后春笋般猛增,其业主多数为山东*县人,俗称“*县帮”。中街的丝房先后就有40多户,其中有“天”“兴”“吉”“洪”“裕”“谦”六大字号,商业竞争甚为激烈。
单文利经营的天合利,刚开始创业时,每天只能生产绣丝绒线10多公斤,而店铺里连一半都卖不了,其余的全靠雇用的小商贩,肩挑担载到外地兜售,这给后来的老天合打下了营销基础。之后天合利在四平街原地买下地皮,修建了门市,并在沈阳、吉林、营口、铁岭等地开设了20多家分号,位居沈阳百货业之首。
民国年间,老天合与沈阳的一些**巨富关系甚密,如张作霖的亲家蒙古达尔罕王府的人和省议会会长李友兰及吴俊升、赵欣伯、杨宇霆等均慕名前来购物,而老天合就充分利用这些人的权势来扩大财源,可谓是“财势两旺”。
年,在老天合胡同的后院天合利老房址,改建了一座沈阳最早经营百货的楼房,之后中街的吉顺丝房、兴顺丝房也纷纷步其后尘相继盖楼。这些老建筑,如今有的已成为见证沈阳历史的活化石。
可惜好景不长。年“九一八事变”后,沈阳沦陷,交通阻隔,进货渠道堵死;货款屡遭挤兑,而日商又霸占市场,捐税有增无减,老天合的营业状况每况愈下。
而日寇变本加厉掠夺战略物资,“物资统制法”“物价统制法”等频繁出台,摧残中国的民族工商业。尤其是年日伪颁布的所谓“七二五限价令”,对老天合丝房更是致命的一击,因为它所存的商品均属于“停”字一类,无奈在老天合胡同内大甩卖了。经理许攸绩不堪日寇摧残,双目失明后自杀身亡。
在沈阳曾显赫一时的老字号老天合终被挤垮倒闭,在老天合胡同前院的老天合铺记及其全部房产均“卖”给了所谓的慈善堂。昔日的老天合胡同,只能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了。
东亚帽业大王刘锡三
20世纪30年代,老北京有句民谣:“头顶盛锡福,脚踩内联升,身穿瑞蚨祥,腰缠四大恒。”
这句民谣里的四个名字,就是当时四大服饰名牌。值得一提的是,盛锡福和瑞蚨祥都是鲁商经营的品牌。
盛锡福始建于年,由山东掖县人刘锡三创建。刘锡三精明强干,靠经营草辫生意积攒下来的钱,在天津市估衣街归贾胡同南口与别人合资开了个铺子叫“盛聚蚨”,除了卖草辫,还加工草帽出售。
年,盛锡福帽庄在现在的天津市和平路开张了。
刘锡三命名的厂名“盛”字是希望买卖兴盛,“锡”字是取刘锡
三名字中间的一个字,“福”字是因为刘锡三乳名叫“来福”,是祝福吉祥之意。商标是在盛锡福三个字下面,用草连成环形,中间三顶帽子呈“品”字形,下面是“三帽商标”四个字,从上往下顺着一念,刚好就是“锡三”二字。厂名和商标正合锡三之名。总的含义是锡三创办的盛锡福、制造的“三帽”牌帽子繁盛不衰,让他的名字永远与帽庄一起长存。
刘锡三凭着自己的胆识与魄力,意识到要想使盛锡福的帽子高别家一筹,必须要有先进的技术设备,所以不惜花费巨资从国外进口全套的电力制毡帽的设备,重金聘请了制帽技师,专门从事新样式的设计并严格把关质量,使盛锡福成为国内制帽业中拥有第一流的先进技术设备的大型帽庄。
刘锡三考虑到产品不仅要在国内独占鳌头,而且还要打入国际市场,于是他派大徒弟三赴日本考察学习,掌握最新技术,使盛锡福如虎添翼,不到几年工夫,就添了八九个专业工厂,如皮帽厂、便帽厂、缎帽厂等。在年菲律宾举办的国际博览会上,盛锡福的草辫和草帽获得了头等奖,在东亚地区属草帽业之冠。
北京盛锡福开业于年,位于西单北大街路东,主要经营礼帽、毡帽、呢子帽、马猴帽、皮帽、老太太帽、童帽、草帽等,产品多数由天津总号监制运来,价格分高、中、低档,以满足不同层次人们的需求。
盛锡福经营的各种帽子,质量好,做工精细,深受北京人喜爱。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适应人们穿着变化需要,所增制的八角帽(解放帽)和圆顶帽等,曾在社会上流行。
年公私合营后,盛锡福被收归国有,年盛锡福帽店回迁到王府井商业街,经营的帽子有多个品种,并在北京大商场设立多个专柜,盛锡福还在前门、西单、中关村等地段建立起自己的连锁店。
青岛四大家族之首刘子山
刘子山是掖县湾头村人,年出生,兄弟姐妹共八人,四男四女,他在男孩中排行老二。
他原来叫刘云碧,村里教书先生见他写了一段励志的诗词甚是惊讶,于是要了他的生辰八字,细批流年,说这人今后必然出人头地,并为他取字为“子山”。
14岁时,刘子山拿着几个窝窝头从家里跑去青岛闯荡。到了青岛,他在一座驻有德国兵的庙中学习德语。由于他聪颖过人,学习刻苦,德国老师让他提前结业,并介绍他到德国人经办的一家承建胶济铁路青岛到丈岭一段工程的工程公司做翻译。
如果安于现状,或许以后的刘子山至多当一名好翻译,或是在铁路上混上个站长,但他从小就立下了不甘人下的远大抱负,在胶济铁路上干了一年多就辞职了。
恰巧,时任湖广总督的张之洞要在大冶勘探铁矿,聘了德国人负责勘探,有人推荐刘子山当了翻译。在大冶,开始时由于地位低,所以在街上德国人坐大轿,他在后面跟着跑,在屋内德国人坐的是高椅,他只能坐低凳。
这让他感到羞辱,于是他用赚来的钱捐了个功名—正五品同知(同知为知府的副职)。刘子山在大冶的这一段经历,为他回青岛做生意,打下了良好基础。
人人都会问,刘子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家的?从商业角度讲,他绝对是个“万花筒”,天生就是个做买卖的材料,因为木材、砖窑、棉花、汽车、房屋、修船等生意他都做过。
年,他买下德国人办的红石崖窑厂,扩建成福和永窑场,专制洋式红色砖瓦,因产品适销对路,获利颇丰。而在做砖瓦前,刘子山一直跟大哥刘文山做木材生意。
这样干了几年时间,效益也还不错。
直到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国战败,日本占领了青岛。当时刘文山的木材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走海运时遇到日本兵拦截,木材被搁置在海上好多天。那边木材运不过来,这边青岛的一些房子还等着封屋顶,怎么办?
这时刘文山鼓动了几个船老大,栽在日本人手里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一把,逃跑吧,或许还有活的希望。就这样,几艘船夜里开足马力在海上逃命,到青岛码头,大家一听木材来了全来抢。东西少价格就贵,这把赚了不少。刘子山也单独做过木材生意,是从美国进口的红松原木。
除了木材、砖瓦、房屋等这些生意,还有人说刘子山曾经是一位有名的粪商,说是地下管网雨污分流后,粪便污水跟雨水实现了分流。为了解决城市排污问题,德国人便把粪便收集的工作交给刘子山,给他一部分钱,他把处理的粪便卖出去做肥料又是一笔钱。经过多年的资产积累,到年刘子山做了个重要决定—开银行,这个决定让他的事业达到最高点。没在银行任过职的人想开银行,必须补上银行方面的知识。刘子山的重孙子刘理耀说:“曾祖父为了开好银行,开办前一两年就做准备了,他聘请了在其他银行工作的经理做自己的顾问,向他们请教。”
年2月1日,刘子山与成兰圃(原青岛大清银行经理,后当选为青岛总商会会长)、吕月塘共同出资20万元,以无限公司形式在青岛天津路办起了“东莱银行”,成为青岛最早的私营银行,东莱银行在年出版的书中被称为“中国人在青岛建的最好的房子”。
“东莱”二字,出自莱州古称,刘子山任董事长,成兰圃任总经理,吕月塘任经理。之后,东莱银行在济南、天津、大连等地设立了分行,在上海设立了汇兑所。年初,东莱银行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资本增至万元,第一大股东仍为刘子山。年,成兰圃因病退出,董事会公推刘子山为总经理。
刘子山的产业是广泛的,开办过东莱贸易行,经营木材、草帽辫的进出口;开办永利铁工厂,经销美国产别克牌汽车;开办永利铁工厂,维修大型外轮;创办烟潍汽车运输公司,经营客户运输;年,与吴蔚如、赵叔馨、徐新六、钱新之等发起成立安平水火保险公司。
此外,他还在青岛华新纱厂、青岛电业公司、博山煤矿等企业投资,担任董事等职务,成为当时青岛“四大家族”中的首富。
《进击四十年:鲁商风云人物》
作者:樊力,马翠;青庐会策划
时代敲响火石、点燃星火,而企业家往往是冲锋向前的传薪者。这个人群以见微知著的敏锐和一马当先的勇气,捕捉住时代向前的信号,并以超人的胆识去积极响应来自时代的呼唤。这样的企业家,正是这本书首要观察的对象。
在这本书中,作者为鲁商的源头,找到了一些标杆性的人物。书中摘取了鲁商发展的9个侧面,有些是从时间的维度,有些是从行业的维度,有些是从地域的维度,有些是从人物的维度,有些是从管理与组织转型的维度……
历史从来不是单线的进程,而是多线并进。但了解了这些绚丽多彩的线索,我们不但更懂鲁商,而且更懂得了中国商人、中国企业家。毕竟,没有谁可以孤立存在。愿在商业之旅中孤独前行的企业家们,在这本书中找到同路的伙伴,找到继续前进的精神源泉。